果不其然。
宋纪棠刚刚维稳的脸上顿时陷入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
贺敛知道他们在茶叶里掺古柯的事了?
可是上次的抓捕任务失败,那群药贩不是跑了吗!
姜郁眉头微鼓,睨过去,贺敛的侧颜半掩在顶光中,高挺的鼻梁似乎要把那抹黄晕劈开,羽睫下垂,遮住眼中的戏谑。
“你不说也没事。”
贺敛扬声:“叶寻!”
周蕴的嘶喊再次传来,宋纪棠这回死死的咬着牙,虽眼泪开闸,但薄唇却始终紧抿,一副就算儿子被打死也不会招认的坚决。
沈津了然。
看来在这个女人心里,钱才是第一位。
他叠起腿:“贺敛,该吐的,都吐干净了。”
那人应声,拉着姜郁起身往外走。
“把这对母子先扣在金州。”
“是!”
宋纪棠满头大汗,盯着贺敛身旁那个纤丽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待的太压抑,一个晃神,将她看成了姜书禾。
换言之,姜郁和她妈妈很像。
在老宅的时候,她一看到这张脸就怒火中烧,比起其他人,她对姜郁的殴打才更像是因私泄愤。
她像是在虐待当初的姜书禾一样,将姜郁抓的遍体鳞伤,甚至用烧红的不锈钢筷子戳烂她的背。
即便如此,她也不解气。
宋纪棠笑的有些刁钻,情绪变得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大喊道:“姜郁!你这个野种!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让你这个小贱人活着,才是害了宋家!”
“你和你妈都是丧门星!”
“严北岸怎么没把你也劈死!”
姜郁脚步一停,眼前似有狰狞的黑影,她挣脱开贺敛的手折返回去。
宋纪棠眼见她逼近,更是口无遮拦。
“怎么了?想你那个死去的妈了?”
“那你就去池塘下面和她作伴啊!”
“一起烂到生蛆!”
姜郁直勾勾的盯着她,视线内游弋的黑色线条伴随着耳边的细响,一点点的侵占着她的理智。
她抬起头,冷淡道:“她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