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藏画里了?”
姜郁重重点头,一指墙上的空位。
“就夹藏在那幅双面画里,那幅画叫‘宝藏’,画的是一具尸体的腹中藏着金沙,你还有印象吗?就是你在‘黑夜悬阳’之后买的那幅画。”
贺敛面露思忖,摸着下巴,郑重其事的摇头。
姜郁几乎要火烧眉毛。
她不会记错的。
难不成贺敛把那幅画转手了?
眼见她急的又开始抠手,贺敛状似恍然大悟,拉长字音:“啊,‘宝藏’是吧,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那幅画被我送去壁堡了。”
姜郁瞪着眼睛。
直到贺敛强调了两遍,她才悄悄松下肩膀。
还在就好。
“你放心,壁堡比瑞士银行还安全,不会丢的,我特地交给庄雨眠保管着呢,你在壁堡的时候,生活起居都是她来照顾的,想必你也能看出来,她那个人,你交给她一粒芝麻,过了十年再索要,她都能拿出来。”
贺敛说:“难不成你一个人,能比得过我所有组员的驻扎火力?”
姜郁若有所思的点头。
两人往外走,只是没出几步,忽然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贺老爷子起夜,还沉厚的咳嗽了两声。
姜郁瞬间弯下腰,摆出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顺势拦住身后贺敛。
瞧她草木皆兵的样子,贺敛把头偏过去,声音不大不小:“阿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姜郁瞪着杏眼,用气声,“现在?”
贺敛一本正经的点头。
姜郁无可奈何,用口型回答可以。
“除了恩人,贵人,好人,还有别的形容我吗?”
姜郁都要紧张死了,深吸口气。
有。
烦人。
但这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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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姜郁吃过早饭趴在床上和苏合打视频,那人打算拿着贺敛给的钱在海城市区开一家花店,再抽出时间去青大读硕。
姜郁的羽睫垂下,想到什么,面露愧疚。
苏合看出来,大咧咧的安慰她:“没事的,德国有什么好的,我本来也不想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