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的臂膀小心松开,似笑非笑的:“除了恩人,还有呢?”
“祝我脱生的贵人。”
“还有呢?”
“还是个超级无敌大好人。”
“……”词汇量还挺多。
他就不能是爱人?
情人也行啊。
这小炉子怎么就烧不热呢?
见贺敛百无聊赖的向后躺去,姜郁倾身打量了一下,很谨慎的开口:“贺敛,除了这具身子,我把别的也给你。”
贺敛眼皮一跳,斜睨过去:“咳……给我什么?”
姜郁下床往外走。
贺敛的视线追着她走:“干嘛去?”
姜郁:“我把遗嘱拿给你。”
贺敛:“!”
他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冲过去,刚被姜郁拉开的门又砰的关上,他按在门板上的手微微发紧,眸色躲闪:“三瓜俩枣,我不要。”
姜郁仰头:“不算仨瓜俩枣,姥爷的茶山真的值很多钱。”
贺敛拿出混不吝的调调儿。
“对我来说,就是三瓜俩枣,我能给你百倍。”
姜郁一脸疑惑,不过想来想去,那封遗嘱一直放在双面画中也不保险,便和眼前人打着商量:“那我拿出来,你先替我保管,好吗?”
“不好。”
“为什么?”
贺敛被问的一噎。
为什么?
他轻咬薄唇,瞳孔在眼眶内左右漂移。
“不为什么。”
姜郁垂下脑袋,有些失语。
贺敛轻轻舒口气。
好在自己一辈子没讲过什么道理。
哪知一个晃神,姜郁把门打开往外走,轻慢的嗓音带着妥协。
“好吧,那我自己保管。”
贺敛一惊,去抄她的手,但姜郁做贼的经验很丰富,别看步调小,走的却飞快,眨眼间就到了画室门口。
贺敛怕动静太大吵醒那老两口,只好跟过去。
姜郁站在屋内,视线扫了一圈,眉头鼓起。
画呢?
她心下一急:“贺敛,画不见了!”
贺敛抱臂,正色道:“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