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火公司总部到渔夫之湖北岸的距离有大约20公里,在北岸隔着湖与那个小岛的直线距离不到3公里,但要是开车前往,就需要绕过半个湖区,从办公的角度看,这个人工智能资源研究中心与总部之间的交通其实十分不便。这个中心在蓝火公司很少有人知道,即使像财务部门知道它的存在,也认为是个无关痛痒的“编外”研究机构。对大型企业而言,把一个完全不重要机构,外放到这么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地方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在情报部门的眼中,事情往往是反过来的。
因为有戴维事先的命令要求:调查过程绝对不能暴露身份!探员们显得非常小心。周末,几个探员先后带着自己的家人到渔夫之湖野餐,发现小岛周边有些人在钓鱼。接着,他们化装成钓鱼者,分别在那里“垂钓”了几日。其中一个探员建议,现在垂钓者中盛行一种新的玩法,用无人机钓鱼,我们可以尝试用无人机接近那些建筑。戴维批准了这个想法,但是要求只能用真正的民用垂钓无人机,绝对不允许使用侦查专业设备。
几天后,一架垂钓无人机先在距离小岛比较远的距离开始垂钓,然后慢慢地,不经意地靠近小岛,就在即将进入小岛100米半径范围时,突然失去控制,一头栽进湖里。只见远处岸上的遥控垂钓者不停地摇头、顿足大骂,过了一会儿悻悻地收拾东西走了。探员们心里当然知道,这是无人机因受到电子干扰而坠落,但是操控它的“垂钓者”一定要表现出对“意外”的愤怒和不解,这是他们预想的一个可能情景下的标准剧本。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只无人小艇从岛上悄悄驶出,来到无人机坠落的地方,向湖水里放下一个小型设备,似乎在试图打捞那架坠湖的垂钓无人机。这一切都被戴维安排的暗哨,用远距离夜视设备看得清清楚楚,动用这种专业设备打捞,说明他们非常想知道那是一架怎样的无人机,那么岛上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好在戴维有令在先,探员用的是普通网购的垂钓无人机,即使被捞去,也无法证明什么。
国内调查局出师不利,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国家安全局百战百胜的顺风耳上面。安全局在接到申请后,迅速对岛上电话、邮件、社交媒体等一应通讯信息进行了监控。一周后,他们提供了第一份监控汇总报告。这个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