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压下心头的火气,应了一声,攥紧了包,进了傅家别墅。
别墅里很热闹,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傅政勋。
他一脸笑意地与来宾寒暄,全然没有刚死了妻子的悲痛。
她垂下眼,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找了个角落。
从包里拎出随身带的饮料,她将杯子倒满,然后晃了出来,朝傅政勋走去。
中途有人见她长得貌美,想要与她喝酒,被她笑着婉拒。
“不好意思,我只和人喝白的。”
白色的酒精饮料,也是白的。
来人很快离开。
温黎继续朝傅政勋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他面前,忽然不知哪里出来个想敬酒的愣头青,脚下一滑,手一抖,手上那杯的红酒就朝着傅政勋泼了过去。
那杯红酒极满,泼得也极准,全落在了傅政勋身上。
红色的酒渍顺着傅政勋的头发,脸,脖子缓缓下流,很快就将他内搭的白衬衫染红。
前一刻还俊美儒雅的傅政勋,马上变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现场众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狼狈的傅政勋。
客厅安静得像是静了音。
温黎也止住了脚步。
谢今心里快骂死贺行舟了。
好端端的,忽然让他用红酒泼傅政勋。
如果不是迫于他的淫威,他才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
他从小就跟着贺行舟混,他平时虽然疯了点,但极讲义气,对兄弟也大方,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他家人也支持他跟贺行舟混,所以他也很乐意当他小弟,听从他的指挥。
别的都没啥,可他们父子俩的事,他真不想掺和。
他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傅政勋脸色难看到极点,谢今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条精致的手帕,对着傅政勋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边擦还边道歉:“伯父,真对不起,我刚脚滑了,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
傅政勋气得脸色煞白,可谢今到底是小辈,还是自家儿子的好兄弟,当众冲他发火,有损自己的形象。
他只能忍着气,恨恨地扯过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