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那银簪的末尾已经发黑。
蔺舒影吐了一口气,眼中饱含杀机,平静道:“如今陛下才刚刚登基,就有人坐不住了啊。”
“淑妃娘娘,嫔妾如今该怎么办?嫔妾什么都没做,却有人要害嫔妾啊。”
梅婕妤眼中充满恐惧,手指死死攥着八仙桌的一角,不敢松开。
“这不是要害你,这是要害本宫。”蔺舒影沉声道:“你是安宁宫的妃嫔,本宫是安宁宫的主位娘娘,你若是出了事,本宫难辞其咎!”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竟是用此毒计扳倒你我二人,这背后之人,恐怕绝非良善之辈!”
可怜的梅婕妤,要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梅婕妤有些缓过神来,只是眼睛还是空洞洞的,瞧着让人有些心疼。
“淑妃娘娘,那我们怎么办?”
“此事,本宫在想要不要禀告皇后和陛下。”蔺舒影思考道:“如今太后娘娘凤体违和,陛下为此心忧,皇后娘娘尚且还在东宫,这……”
这个节骨眼,梅婕妤出事儿显然不是个好的时候。
蔺舒影说罢,眼神隐晦地看向了月琴。
“娘娘,咱们安宁宫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岂能就这样当作无事发生?”月琴愤愤不平道:“何该让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好好揪出背后之人啊。”
“梅婕妤觉着呢?”蔺舒影问道。
“嫔妾都听娘娘的。”梅婕妤这会儿还是六神无主。
“既然如此,便去禀告陛下和皇后娘娘吧。”蔺舒影点点头,准备吩咐人去。
就在这时,宝娟从容地跪了下来,阻拦道:“娘娘,请听奴婢一言。”
蔺舒影看了看梅婕妤,道:“你且说来。”
“奴婢入宫数年,深知其中门道。梅婕妤虽被人暗中谋害,可如今梅婕妤人依旧好好的,陛下和皇后娘娘若是相信此事,自会彻查,可若是不相信,认为是梅婕妤自导自演的一场争宠之戏呢?”
“如今太后娘娘病重,皇后娘娘尚且久居东宫,陛下前朝后宫忙作一团,如今咱们安宁宫生事,岂不是要成为后宫瞩目之地?”
宝娟说罢,叩首道:“奴婢,一心为了娘娘,出言冒犯,请娘娘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