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官差对她们姐妹几个倒还算是照拂。
“走快点,要是今晚赶不到下一个下一个驿站,有你们好果子吃!”
带头的衙役一鞭子抽打在一个老妇人的背上。老妇人双手抱头蜷缩着,她越是躲避,鞭子抽打得越是厉害。其他人见了纷纷加快脚步,就怕下一刻鞭子落到自己的身上。
“头,你消消气,消消气!”
一官差把领头的官差拉开,就怕一不小心出了人命,虽然说流放途中艰辛,有犯人承受不住折损在路上很正常,但如今的犯人和以前流放的犯人可是不一样的。
这些人可是要充边的,即使到了流放地那也是良籍,不是以往的罪籍、奴籍,随意打杀不得。如若途中有所折损,那可是要逐层上报查明的。
“原地休息两刻钟!”
黄三往地上连着呸了几口口水,只觉得晦气,亏他之前还说小六沉不住气呢!这是那老婆子实在是可恨,还真当自己还是钱府大公子的丈母娘呢!这都流放了,竟然还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呸!
还指望着那钱家能东山再起,可能吗?再说了她算哪门子的丈母娘啊?就她家那闺女,也就钱满贯房里的一个通房丫头,连个妾都说不上,不就仗着钱满贯宠她吗?
以前钱溢还是知县的时候那丫头就对他们这些下九流鼻子朝天的,这一家子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真是爽快,跟着遭殃了吧!只可惜那丫头在府城那边,若是在这儿,黄三倒想看看她那灰头土脸的模样。
趁着休息,黄三干脆让人将干粮一起发了,反正也差不多午时了,省得待会儿又得耽搁。
午餐就一个杂粮馒头一碗水,碗用的还是同一个,赵春兰觉得膈应得慌,就没有喝。
“官爷!”
黄三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好像是后面那几辆骡车上的。说来也是奇怪,这几辆骡车从县衙大牢外就一直跟着他们了,原先他还以为是来跟亲朋告别的,在经过骡车的时候还特地停了一会儿,哪知也不见有人上前。
“是你?你不是赵家的长工吗?你们这是……”
“小六,你认得他?”黄三问道。
叫小六的官差点了点头,“见过一次,前两天他还找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