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播完了,到时候咱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着把房子修补修补,要不然这钱咱们也拿着不安心。”
“阿奶,明天我也下田去,我们早点出工,说不定田里的活一天就能完事儿了。”陈孝文提议道。
“去什么去,你将来可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田里的活是你能做的吗?”吴巧听了自家儿子的话连忙反驳道。
“娘,先生说了读书是为了明事理知荣辱开阔自己的眼界,若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那即便是将来真的考取了状元又有何用!”
“你们先生真是这么说的?”吴巧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对自家儿子的先生还是很敬重的。
“那是当然,要不然先生给我们放半个月的农事假干什么?这两年的农事假若不是你嫌我下田丢人,把我锁在屋子里,我早就跑田里去了!”
陈孝文这么一说,吴巧才想起来这两年她还真是这么干的。村里没有学堂,儿子八岁那年自家公公把他送去了县里的清远学堂。
那年夏收,她儿子起的比她都早,她下田的时候以为他还在房间里呢,结果到了田里才发现,好家伙那田都割了一大块了!村里哪个不夸?可是她却觉得那是人家在看她笑话呢!毕竟有哪家的读书郎会下田?那是泥腿子才干的事儿!
为了不让自家儿子出去丢人现眼,每次儿子回来她就把孩子拘在房间里看书,为此家里没少为这事儿说她,为了家人和睦,自家儿子便也不再闹腾了。
从陈香芹家出来,赵春兰往南边不远的陈天冬家走去。
到下湾村这些天,和陈香芹混熟之后她没少有意无意地向她打听村里的人和事。陈天冬是陈香芹的三叔公,是村里唯一的一个木匠,村里人有什么木活一般都是请他做,不忙的时候他也会做些东西进城摆摊。
把大门的银钱结给陈天冬之后,再从陈家出来她的肩上多了一对木桶,和两个一大一小的盆子。今天在县里她原本就打算买的,但是想到陈家的东西比县里要便宜些,便就回来再买了,大家都住一个村子里,照顾人家生意各取所需也是应当的。
挑着有些东西,借着月光,赵春兰一步步的往家去,她又开始想家了,想那个前世的家,这世间太苦了!
前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