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日,杭城萧山国际机场的到达大厅里,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冬日的寒意被室内的暖气驱散。沈浩然拖着行李走出闸口,一眼就望见人群中翘首以盼的身影——妻子婉婷穿着米色羊绒大衣,鬓角别着淡粉色的绢花,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女儿沈雅思扎着高马尾,校服裙摆随着雀跃的脚步轻轻晃动;妹妹沈舒则踩着红色短靴,风风火火地挤到最前排,标志性的爽朗笑声穿透嘈杂的人声。
“爸爸!”沈雅思像只小鹿般冲过来,扑进沈浩然怀里。熟悉的洗发水香气混着少女特有的朝气,让沈浩然眼眶微微发热。他弯腰将女儿抱起,转了个圈,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所有跨国奔波的疲惫都化作了柔软的欣慰。
婉婷走上前,伸手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指尖触碰到他颈间时,轻声道:“瘦了。”简单两个字,却裹挟着无数个日夜的牵挂。沈浩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暖从相触的掌心蔓延开来:“想你们了。”
“哎哟,肉麻死了!”沈舒夸张地捂住眼睛,却忍不住凑过来给了哥哥一个熊抱,“国际大老板终于舍得回国啦?再不回来,我电影里的霸道总裁角色都要按你的样子写了!”她的红色大衣口袋里还露出半截剧本,边角已经被翻得卷起毛边。
出了机场,沈浩然的座驾平稳驶向沈家老宅。车窗外,杭城的街道张灯结彩,商场外的圣诞树缀满彩灯,新年的氛围扑面而来。沈雅思坐在副驾驶,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学校的趣事:“爸爸,我用你送的电脑参加了编程比赛,拿了全市二等奖!还有啊,小棠总问我认不认识那个神秘富豪……”说到这里,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惹得后排的婉婷和沈舒都笑出声。
推开家门的瞬间,熟悉的檀香与饭菜香交织在一起。餐桌上早已摆满了沈浩然爱吃的杭帮菜,西湖醋鱼油亮红亮,龙井虾仁青翠欲滴,最显眼的是中间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腌笃鲜。“就知道你在国外吃不好。”婉婷边说边往他碗里夹菜,“快尝尝,鱼是今早从千岛湖运来的。”
饭桌上,话题自然转到了各自的事业。沈舒掏出手机,兴奋地展示新电影的预告片:“下个月上映,主演是刚拿了金马奖的新人,剧情融合了科幻和东方仙侠元素,保证爆!”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亮闪闪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