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后世之《安乐大典》,”
“需要一位学富五车,且德高望重之大才主持编撰,”
“你的才学与名望够了,至于心是不是正的,寡人便不知晓了。”
对于蔡邕这样的纯文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着书立传,名垂青史更有吸引力的?
在京城做的事,主要就是被拿来当成一个老神棍。
所说的心正不正,自然指的是,贪恋来之不易的侍中一职,继续依附董卓,还是舍弃京官,去安乐国施展自己的平生所学。
“逢此乱世,想要编撰大典,谈何容易?殿下需知,纸有多贵,且由宫中内侍所掌。”
纸是太监发明的,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由宫中掌控。
他这样说,说明已经心动了。
“纸在别处也许很稀罕,在安乐国嘛……就连寡人的侍卫,如厕用的都是纸,能有多贵。”
真不知道他是在吹牛逼,还是确有其事。
刘昊已经起身。
“寡人会在雒阳停留三天,告辞。”
把刘昊一行人送走,回到房间,蔡邕便犯起嘀咕。
他那个会自己写字的神奇玩意,所说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天下间真有未卜先知一说吗?
别的先不论,单论河东卫家向昭姬提亲一事,连亲都没定下来,绝不会有外人知晓。
安乐王才来京城几天,怎么可能知道老夫的家事?
总之,在这件事上,信其有,好像没什么损失,信其无,反倒是万一真如所说那般走向,对文姬损失颇大。
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女儿被胡人掳去,还育有两子这件事。
更加丢人的是,还需曹孟德花重金赎回,把脸丢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确实如他所说,再留在朝野,无论如何努力,都会被打成董卓同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洗不白。
此时辞官,还能多多少少的挽回点声誉。
蔡邕拿出自己的官印,翻来覆去的观看着。
这可是权力啊,无数人穷尽一生,求而不得的权力,真到了该舍弃时,如剜心一般的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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