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生和顾客的关系\"
我盯着他袖口磨白的线头，忽然被他扳正肩膀。午后阳光斜斜切进玻璃窗，在他睫毛下投出碎金的光斑。
\"但要是你出事的话——\"他每个字都像在舌尖滚过，\"至少能排进前三位。这种程度的在意，还请允许我有。\"
咖啡机发出蒸汽的嘶鸣。他手腕内侧有道新鲜烫伤，是今早替我挡下滚落咖啡壶时留下的。我突然想起那时他把我护在怀里的力道，紧得像要嵌进骨血。
\"所以拜托了。\"他指腹无意识摩挲我腕骨，\"当你需要依靠的时候，可不可以把我也算进备选名单？\"
风铃叮咚作响。柜台后传来榎本小姐清洗杯碟的响动，而我的世界只剩他瞳孔里摇晃的琥珀色漩涡。明明是最疏离的敬语，却烫得我耳尖发麻。
\"这种请求太狡猾了啊\"我苦笑着抽回手，袖口还沾着他常用的剃须水味道，\"就算不说，我也早就\"
\"早就？\"
\"早就习惯依赖你了。\"我故意把砂糖罐推得叮当响，\"要是再纵容下去，说不定会变成甩不掉的麻烦哦？\"
他忽然笑出声。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明媚笑意，仿佛阴雨连绵的梅雨季突然漏下一束晴空。
\"那正好。\"他倾身越过柜台，银质搅拌匙折射的光斑跳上他鼻尖，\"制造麻烦的人，当然要负起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