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波洛咖啡厅后,我坐进停在附近停车场的自家车里,轻轻叹了口气。
确认四周无人后,我不禁回想起她的样子,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今天以这副模样重逢时,发现她不仅不记得我,甚至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还是让人有些沮丧。
正如她所说,我们初次见面时我确实做了防止被记住相貌的准备,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没想到……连事件本身的记忆都岌岌可危,这让我着实有些心慌。
\"明明该是刻骨铭心的事件啊……居然能忘记到现在……\"我叹息着发动引擎,目的地早已确定——警视厅公安部。
转动方向盘时,与她的相遇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复苏。
她大概永远想不到,那段被她遗忘的日常碎片,对另一方而言竟是影响深重的邂逅。
那时的她固然如此,其实我也正处于最焦头烂额的时期。
身为公安警察降谷零的工作与组织成员波本的任务双重叠加,身心早已不堪重负。
在与她相遇的一年前,搭档苏格兰殉职后,我甚至把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都用在追查泄露情报的叛徒上,却始终一无所获……
或许是部下们将我的异常状态上报了吧,最终竟接到上级强制休假的通知。
更巧合的是,组织那边的工作也恰好进入平缓期。
于是我决定听从安排——因为连我自己都清楚,当时正逐渐滑向自暴自弃的深渊。
若被熟人看见这副模样,定会斥责\"这不像你\"吧?
回想起永生难忘的那天。
当看到苏格兰的邮件匆忙赶到时,黑麦的子弹早已贯穿他的心脏。
在黑麦留下尸体扬长而去时,我正要回收挚友的遗体,组织的善后小组却抢先出现带走了他。
因此,连将遗体送回他家人身边都成了奢望。
当然,最终连尸体都没能找到。
哭泣的资格都不被允许,连悲伤的权利都被剥夺。
失去无可替代之人的我,心底只剩下对幕后黑手刻骨的复仇之火……
被这种无能为力的焦灼感折磨着,或许连我的灵魂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