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长安的夜晚弥漫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子时已过,长安西市却依旧沉浸在一片琥珀色的光晕之中。街头巷尾,灯火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胡商们忙碌了一天,此刻正陆续卸下他们从远方带来的货物。街角处,琉璃盏堆积如山,晶莹剔透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波斯地毯随意地摊在地上,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葡萄酒渍,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赢挚的虚影从《贞观律》竹简的裂隙中缓缓渗出。那竹简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历史记忆,此刻正悄然释放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赢挚的虚影正巧落在一盏走马灯投下的光影中。这盏走马灯制作精美,灯面上绘着十二金人踏破六国的旧事,金粉随着光影的晃动簌簌剥落,仿佛在重现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赢挚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信手扯过一领青衫,瞬间化作一位布衣书生。他的腰间没有悬挂常见的玉佩,取而代之的是半截刻着“量天尺”纹路的断臂冰晶。这冰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赢挚迈着悠闲的步伐,在西市的街道上漫步。当他经过粟特人开的赌坊时,一阵喧闹声从里面传来。突然,三枚骰子从门帘后滚出,在他的皂靴前停了下来,拼成了一个“秦”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赢挚微微一愣,他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是某种暗示?”
赌坊深处,气氛紧张而压抑。波斯商人阿罗憾坐在赌桌前,他的碧眼在羊脂灯下泛着幽光,如同夜中的猛兽。他的掌心握着三枚金骰,正不停地在赌桌上跳动,仿佛跳着一场诡异的胡旋舞。
就在这时,赢挚突然出手,掷出一枚量子骰子。这枚骰子带着强大的力量,瞬间击碎了阿罗憾手中的金骰。骰子迸裂的刹那,奇异的景象发生了。空中显化出波斯商队篡改的丝绸税簿,账目上的数字仿佛有了生命,开始扭曲变形。缝隙中渗出紫红的西域葡萄酒,在地面上缓缓凝成“建中三年市舶司查获私货”的血篆。
阿罗憾见状,脸色大变。他的缠头突然燃起青焰,露出了藏在发间的《假货通关牒》。那牒文竟是用隋宫锦帛所书,遇火即化为一群挣扎的蚕魂,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罪恶。
地骰滚至长安恶少崔七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