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地宫北阙的夯土墙突然龟裂,青石夹层中渗出暗红色锈迹。赢挚的玉具剑鞘吸附起三枚磁髓矿石,剑锋轻划墙皮时,“陈胜王”三个血篆骤然显形——字痕竟由赤焰髓与云梦泽蛇毒混合镌刻,将石面腐蚀出《周易·泰卦》的逆行爻象。扶苏抚过字痕,袖中墨家矩尺突现裂纹,尺身渗出黑血凝成密文:“谶非谶,乃噬运之刃”。
“这不是秦篆!”蒙毅挥剑劈开墙皮,露出浸泡水银的青铜暗匣——匣内帛书用楚式鸟虫篆记载:“大楚兴,陈胜王,岁在甲子天下吉”。突然,整片地宫震颤,十二盏青铜灯树浮空重组,灯油凝成三百具墨家剑傀,胸甲刻着“诛暴秦,启新运”。赢挚引动苍龙七宿星力,剑气震碎三具剑傀,傀身掉出的磁髓矿石显形徐福密卷:“凡现此谶者,地煞噬龙时”。
五更梆响,刻痕突然渗血。血珠沿地脉纹路逆流,将十丈外的镇墓兽融为《韩非子·五蠹》的蝌蚪文。扶苏割破掌心按向石壁,血染谶文显形阴阳家逆咒:“荧惑守心,陈胜当主”。
地宫西侧的刑徒营内,三具工匠尸首悬挂梁上。尸身胸腹剖开,脏器竟被替换为浸泡赤焰髓的青铜齿轮——齿纹与“陈胜王”刻痕完全契合。赢挚挑开尸身背后的刺青,露出墨家密码:“凡刻谶者,九族尽诛”。蒙毅的剑尖刺入墙缝,挑出半卷浸泡蛇毒的《吕氏春秋》残稿——篡改处赫然添着:“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有人在借尸传谶!”扶苏的矩尺吸附起齿轮碎片,尺面突现项燕虚影:“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突然,刑徒营地面塌陷,露出公输家特制的“九宫谶枢”——三千枚磁髓矿石排列成反北斗星图,每颗矿石都刻着六国刑徒的姓名生辰。赢挚引动剑气贯穿枢心,矿石炸裂时浮出徐福丹炉虚影——炉火中正熔炼着写满“陈胜王”的青铜符节。
子夜时分,幸存的工匠突然癫狂。他们以指蘸血在虚空书写楚歌,歌声频率竟与云梦泽声煞同频共振。赢挚的玄鸟冠冕迸射紫光,冠上玉珠按二十八宿方位钉入地缝,将癫狂工匠尽数震晕。血泊中浮出一枚鱼肠剑残片,刃身刻着新谶:“鱼肠既碎,陈胜当出”。
当“陈胜王”刻痕延伸至阻排水渠时,汞液突然沸腾。赢挚踏浪而立,玉具剑劈开毒雾——渠底显露出浸泡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