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内的庆军很快就听见了北夷人的动静。
但他们根本没有一点迎战的意思。
一个个的,还把从北夷营地偷来的布料、帐篷布等物件拿到城墙上挥舞。
傍晚的霞光照得布料似乎都泛着暖色,格外的刺目。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北夷前哨:“”
好贱的两脚羊!
还缩在龟壳子里犯贱!
他立刻匆匆回到营地。
此刻北夷大军的营地,其实就是一处密林。
没有帐篷,一群小兵给将领用木头搭建了一个棚子,用树叶盖着顶,若是下雨都要漏水。
木头挤在一起虽然勉强挡了些风,但寒意还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这西南地界虽说不如他们极北那头风雪刮面跟刀子似的。
但这儿湿冷阴寒。
一时半刻的还好,时间一长,尤其到了夜间,人都快冻麻了。
还好周围木头多,能一直烤火,北夷人的体魄又大多比较强健,尚未病倒。
但那些中原叛徒们中间,身体比较差的就多了。
好些人感染了风寒,这会儿已经被单独隔在一处,咳得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中原士兵拖着病体拿着碗,到军医处领了一碗汤药,坐到一旁喝着。
有一个士兵问道:“军医,咱们这每个人病得都不一样,都喝一锅一样的,会不会不合适啊?”
其他北夷士兵,不都是有军医对症下药吗?
军医斜了一眼他:“呵呵,我是大夫你是大夫?那么多不合适就自己扛着,喝什么药?”
“”
直到军医离开后,一群人面色都沉了下来。
“这老东西是何种意思?咱们都是给北夷卖命,皇上说了一视同仁,凭什么咱们连对症都不行?”
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原士兵笑了笑。
“还能是什么意思?咱们中原人低人一等呗。小子,我说你这都看不明白,就来投北夷了?想要混日子,就得认清楚了自己是人还是狗。”
“是啊小兄弟,可别跟北夷人顶嘴,咱们跟人家终归不是一族。”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