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你们怎么认识的?一起长大的?”
提起这话,程云藏在黑暗中的眼神有些异样。
一时静得气氛有些古怪。
温柔也品出不对味了。
她伸手抓住他手。
温软的手触在手上,把还陷在回忆里的程云惊得一个激灵,紧张得说话都不明白。
“你你你你怎么又又牵!”
他还鬼鬼祟祟往周围看了一眼。
先前局里大多数人都下班了,他出大门的时候都是趁着人家没注意快步跑的。
现在在宿舍小区门口,担心熟人认出来。
偷感极重。
“手长我身上,不高兴你就去跟局长举报我。”温柔好不容易才压住笑意。
这一世他木头是木头了点,但是真好玩。
程云都三十二了,年纪其实比她刚遇到那会儿的柳闻弦还要大几岁。
却性格沉闷,牵个手说话都能结巴。
人才。
“我——”程云憋出一个字,又哽在原地,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晌才闷闷地憋出一句:“你土匪呢,强买强卖?”
“对啊。”
“”
这话说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跟你讲不了道理。”温柔松手了,往门口近处的花坛边坐下。
她就是这种人,性情偏执。
若非这种孤注一掷的偏执,她不可能走到道主这一步。
对追求执,对情字亦是。
她的人,死了尸体都得埋她脚底下。
她曾经很不喜欢父母给她取的这个名字:温柔。
柔软的东西,似乎永远代表着没有独立、自主,似乎是脆弱的。
那是他们对“女孩”的期盼,因为她生得漂亮,所以希望她温温柔柔。
将来嫁给矿星管事或是管事的儿子,就不必过奴隶的日子了。
那是父母给她安排的,最平稳的路。
他们已经认命了,觉得他们就是泥里的草根,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可温柔不认啊。
父母总在让她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