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出宫门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可一出宫门,就见停在外边儿的马车帘子虚虚捞开着。
马车里的柳闻弦见她出来,一路肩头落了雪,立刻撑起伞过去,替她拍落头顶和肩头的雪花。
温柔温声道:“我出来得快,身上没落几片雪花,不碍事。”
柳闻弦见她发丝和衣裳并未被雪水浸湿多少,才露出笑意。
“那手可凉?”
他的声音似乎拐着弯儿。
温柔似笑非笑地将手伸过去。
前者顿时心神飘忽地拢住她的手,罩在手中捂着。
她手不凉,又软又暖的。
但她没有拒绝啊,还是顺着他,将手给他。
她怎么这么好?
这么纵容他可不好,人的贪欲会长,如果下一次他的心思更过分呢?
柳闻弦心间滚烫,眼底地笑意更浓。
“今日阿柔准备让我在府上落脚?”
他们刚抵达昌京。
温柔曲指勾了勾他手心。
“想同我一起住?”
柳闻弦被手心作乱的手指勾地一怔,恍惚间觉得那股酥麻的微痒爬上了脊髓。
好在天色暗,她应当瞧不见他此刻耳根的颜色。
“我只想清晨起来,便能瞧见阿柔。”
柳闻弦低下头,低沉磁性的声音因为被放得不疾不徐格外好听。
温柔:“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柳闻弦懵了一下:“?”
他就想旁敲侧击一下,没这个意思啊!
温柔欣然于他那傻傻的呆愣:“随我回府。”
柳闻弦的许愿成功了。
但是太成功了,他有点不敢抬腿。
温柔沐浴换上衣裳出来,就见他杵在自己房间门口左右迷茫张望。
见她披着长发,一身素衣到了外间,唰地移开了脸,一手捂上眼睛。
“阿柔,这,这不太合适吧?”
可那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六倍镜长管人机f还难压。
明明脖子都起了胭脂色,偏偏还偷感极其重地虚开指缝,往这边瞄。
看着不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