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用内力拖延毒发的法子能用多久?
她练功的速度能不能经得起抵消毒发损耗?
真的能拖得住吗,这都是未知数。
薛染眼尾的胭脂色愈加浓郁,嗓音喑哑:“你不知道疼吗?”
动用内力,经脉内毒素翻涌会导致剧痛,她居然这么久半点不露情绪。
温柔:“习武之人,都是挨打挨大的,江湖上飘的,刀枪棍棒也不过是家常便饭,若都那么在意,不如读书入仕,或者躺平等死。”
没本事的人,在和平年代尚且会被欺负,何况是这种世道?怎么死的,都得看旁人脸色。
更勿论温柔的原生世界,公道,永远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甚至大炮射程内也未必有。
薛染呼吸一窒,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心脏。
“若你内力消耗太过,拖不住这毒呢?”
温柔:“都说我们这种江湖人,最好是无亲无故无家人,没有牵挂,才能快意江湖,生死无畏。
我很小时,亲人就在战乱中没了如果有人每日为我留一盏灯,让我有家可回,我兴许会珍惜生命一点。
所以,你还要和我撇清关系吗?”
她眼神黑沉沉的,裹杂着笑意与一种偏执不顾后果的疯意。
这是薛染第一次看到她身上那种为达目的,视性命如浮云的偏执。
她怎么连这种性命攸关的事,都能拿出来耍赖威胁他?
他差点被她气笑了,微微吸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悄无声息地一勾,心脏处的蛊虫苏醒,开始顺着血液往外游。
温柔嗓音温柔,可出口的话跟温柔没半点关系:“我不喜欢做选择,我想要的,也都不会放手,比起过程,我更喜欢看结果。”
薛染:“你才是疯子!”
温柔眼睫上扬,微微歪头:“疯?疯了才畅快啊,太规矩的人,日子是很难过的。”
薛染冷着面色,驱使着蛊虫悄无声息地靠近温柔。
小虫子在薛染驱使下往温柔身边飞,结果飞到一半就跟见了鬼一样瑟瑟发抖地缩了回去。
注意到这一幕的薛染眼中露出不敢置信。
温柔目光瞬间转了过去,瞥着那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