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被他眼神幽幽地望着,终于有点做人的倾向了。
“我开玩笑,我这不看咱俩打从认识开始就没好好说过话,一下子太正常了你不习惯嘛。”
薛染冷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善解人意,是不习惯的,你就这样说吧。”
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冷嘲热讽。
温柔双手捧脸,朝他眨眨水眸,水波泛起:“你这是反话,懂了,我现在夸你好看夸你可爱还来得及吗?”
她平日里看似随和,可那只是表象,她其实更像是一把刀,或是狼。
露出这种温柔的、没有攻击性,甚至带点儿乖巧的眼神,叫人不禁心间生痒。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蓬勃生长。
薛染眼睫一颤,立刻别开眼,看着一棵树。
温柔立刻挪了个位置,又凑到他眼前。
她嗓音被放软了许多:“我在跟你说话,又不是树成精了,你看它做什么?”
薛染大概心底有点虚,声音都低了几分:“那我听你说话还不用眼睛听呢。”
她故作委屈的表情,红唇轻抿,清眸幽幽。
那模样是全然不同她性子的乖巧娇软。
跟一只凶兽收敛起了凶性撒娇似的。
有什么比一只凶兽收敛起凶性撒娇更让人动容呢?
薛染的视线避无可避,心间乱成了一团,头脑一热,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掌心接触到的肌肤温软而细腻,睫毛扫出微微的痒意,扫得他耳朵都红透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温柔没动,语气轻快。
察觉到掌心传来的震颤感,薛染一时也不知该收手还是捂下去。
他现在一脑袋的浆糊还没倒出去,嘴难得诚实:“想。”
温柔弯唇,轻声哄他:“那你把手给我,我再告诉你?”
面前一只瓷白的柔荑朝他伸过来,莹润的指甲似乎泛着珠玉般的光泽。
或许是她此刻的嗓音太温柔,薛染感受着心脏不寻常的跳动频率,晕乎乎地、慢吞吞地靠近,牵住她手。
好软。
还暖。
温柔眼睛还被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