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找个人主事,不如让他先作用。”说话间,温柔眼神柔和了几分,“等送你回去南苗,我自会来送他一程。”
典型的过河拆桥行为,说出来她也是半点不觉不好意思。
薛染一顿,思绪在须臾间从江州的事回笼,脑海里回荡着离南苗不远这事。
他薄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终是没有开口。
温柔:“对了。洪水过后,恐有疫症,你懂这个吗?帮我写几个方子留下如何?到时候,尾金我可以少收一些。”
薛染回神,看了她一阵,眼中情绪变化莫测。
良久,他忽然笑了一声,出口的话有些不阴不阳的感觉:“你是真傻,还是心思太多?”
是真的烂好心。
还是故作好人,来骗取信任,为了长生蛊?
虽知晓长生蛊需要养蛊人心甘情愿来催动的人少,但万一呢?
说话时,大约他有些分神,没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伞倾斜了一些,雨水落到了他肩头。
温柔走近了一些,素手抬起,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扶上了他的伞柄。
两人的手一上一下握着伞柄,因她靠近,还有股隐隐的暗香浮动。
耳畔是她轻柔的声音:“伞歪了。”
薛染因她的动作心神一晃,却在听见她的话时神色一冷:“为何不答?”
“这个答案重要吗?”
少年唇角笑容有些森然冷冽:“依你这般十句里说不定九句都是胡说八道的样子,我不该防着你笑里藏刀吗?”
“那我就没兴趣回答了。”
“陆远秋!”
“风太大,我听不见。”温柔背着手看天看地。
张一刀等人也被安排去抢险了。
眼看离南苗不远了,温柔就打算把这些人先留在江州。
洪水冲垮了附近的桥,如果绕路的话,因为地势问题,恐怕不一定有等雨停坐船快。
带着张一刀这些人不方便,留下他们还能帮着抢险干活。
只薛染一个人,温柔可以用轻功带着从江上过去。
至于张一刀等人?
踹过去可能就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