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察高义啊。”
“哎,当不得当不得,下官也不过是在这梁州土生土长的农户人出身,知晓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难过,全看老天爷的脸色,想为乡里乡亲的,略尽绵薄之力。”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张宴喜一副朴实清正的模样,柳闻弦微微侧开脸,没让人看见他眼底一瞬的厌憎。
他也恰好没留意到,温柔朝他瞥去的目光。
二人在张宴喜府上坐了半个时辰,被留下吃了一顿午饭才走。
出门不远,柳闻弦便含笑道:“哪怕无贪污受贿,司察每月少说也有三百两入账,却如此简朴,实在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云霄姑娘,你说是吧?”
温柔忽然牵唇,意味深长地与他对视:“柳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柳闻弦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能知道何事?又能和云霄姑娘说何事?”
温柔抬手。
柳闻弦一个激灵,顷刻躲出去八丈远:“云霄姑娘,你说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总想动手呢,在下这般相貌,你都舍得下手?”
一边说话,他还一边贱兮兮地摇着扇子抛媚眼。
温柔颇为无语地收回手,坏心眼地转头往前,不再搭理他了。
“?”柳闻弦愣了一愣。
“云霄姑娘,你怎么走这么快?云霄姑娘,你又恼我了?在下和你赔罪可行?”
见她走快了,他又颠颠儿地快步凑近去哄。
温柔转头。
他今日一身大红大紫的,金线牡丹朵朵,本该是极其艳俗的,但到了他身上,却只有种瑰丽风流的潋滟美感。
这般敛着脾气赔着笑脸的样子,莫名多了几分乖巧。
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
她差点没忍住笑。
二人下午,又去了一趟秦平津府上,秦平津比张宴喜年岁要小一些。
先前去第一趟的时候秦平津根本不在府上,而在歌舞坊里喝酒。
秦平津的生活,只能用纸醉金迷来形容。
来见温柔时,还带着一身混杂了脂粉味的酒气。
一看就是刚从女人堆里出来。
柳闻弦目光往秦平津身上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