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陆远秋雨苏景瑜在西北办事,曾一起去祭拜过陆远秋埋葬在故地的父母。
公孙连挥手屏退左右,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见公孙连缺德的主意,苏景瑜当即错愕反驳:“岂可如此!”
公孙连:“不可?那她真若杀上门来,你能活?还是我能活?你也是成了婚,做了母亲的人了,你想想,你若是死了,你夫君和孩子怎么办?”
苏景瑜面色微沉,深吸一口气。
“二哥,我不会告诉你,但你我兄妹一场,今日你的话我权当不曾听过。”
言罢,她转身便走。
公孙连神色微变:“妇人之仁!苏景瑜,你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别忘了,当年你也是不肯开口救她的人之一,现在装什么好人!”
苏景瑜脚步一顿,眼角滚落一滴泪。
“我欠她一条命,她要收,也算我罪有应得,二哥,既然知道错了,便莫要一错再错了,回头吧。”
这八年,已经算是偷来的了。
公孙连闭了闭目,眼神冷冽地勾唇:“可惜,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不肯说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个人知晓嘛”
他和苏景瑜不一样。
苏景瑜成亲后便安于内宅相夫教子了。
他在朝堂上多年,手上早就不干净了,行贿受贿、草菅人命、往敌国倒卖兵器,连奴隶场、芙蓉膏产业他都有涉及。
陆远秋一路诛杀的都是贪官污吏。
若陆远秋心软,或许会放过苏景瑜,但他
“我与她之间,只能活一个。”
“二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苏景瑜不敢置信,心间发凉。
她忽然发现,他们四个人,从来到临安开始,就渐行渐远。
陆远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剩下三个人,活在同一处,可再也没有过往的情义了。
“苏景瑜,你在后院,我在前朝,你不懂官场的规矩,良心,是换不来功名利禄的。”
二人不欢而散。
“他说的人,到底是谁?”
苏景瑜一路出了刑部尚书府,回房后,女儿兴高采烈地带着新绣的帕子上前来讨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