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薛染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薛氏是南苗最有炼蛊天赋的一脉。
可——
“我们薛氏一族,世代都有疯病。在南苗,除了哥哥和干娘,无人乐意与我亲近,他们都叫我小疯子。”
薛家有些人一开始看似正常,也会在受刺激时发病,有的伤人,有的伤己。
温柔从他的话中推出了一个答案——比较严重的遗传性精神病。
每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选择不了。
遗传的东西,更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古时最信天命之说,并不知晓何为遗传性精神病。
薛氏的这个病,就被称之为“诅咒”。
小孩会被大人管教忽悠不和薛染玩。
长大一些后的薛染明白事了,也不去自讨没趣。
被人不喜,被人畏惧,哪怕有交集也双方都不开心。
还可能真的发病伤人。
兴许也是这样,才养成了他刺猬一般的性子。
少年距离火堆不远。
摇曳的火光和月华勾勒出他极惹眼的五官。
朦胧光线中,有些不真实的蛊惑感,可他眼神有种没什么心眼的纯粹,与那沉郁纠结的情绪交织着。
又是勾人的桃花眼,带着一抹嫣红的尾色。
温柔第一次在一个男性身上看到这种又纯又蛊惑人的感觉。
他脑袋微垂着,一缕黑发随风扫过面颊。
“兴许哪一天,我也会毫无理智地发疯伤人伤己,我本不是适合与人多接触亲近的人,而且,其实你说得对,我说话总惹人生气,并非良配,若只说出于心中所向,我我是想你同我回家。”
他说不出口更直白的话。
这话说得内敛,但温柔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仍有几分不太适应的拘谨羞涩,更多的是忐忑和落寞痛色。
“可此事我不能骗你,也不想骗你。更不能拖累你。你我才认识多久?这只是开始,往后还有多少年年岁岁,陆远秋,只是情义是不够的。”
交易伙伴随时一拍两散,可婚姻之事却不是。
人一生有两三万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