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留了两日给孙长青施针。
而后的治疗便只需要药物了,不过孙长青估计还需要半个来月才能彻底清醒。
温柔考虑了一下,就将老高留在董府帮她办事,还留了一封信。
出吴水城,二人一路往南。
越靠近南苗,埋伏就越多。
南苗十万大山实在太神秘而危险。
大概很多人都怕薛染进了十万大山,他们没法子进去,狗急跳墙,也不敢再多设计拖延了。
一路送钱,送得温柔都带不走了。
此处是郊外官道上的一处简朴的茶铺,周遭再无其他人家店面了。
估计埋伏的人临时粗制滥造出来的,再没有人了。
温柔坐在长板凳上,在桌上一堆金银之物中挑挑拣拣:“哎,我的心好痛啊。”
坐在她对面的薛染不忍直视。
“别挑了,待到了南苗,我多给你一些银票便是。”
温柔看了看天:“又是你哥有钱,是吧?”
薛染微微蹙眉:“我平日都有研制药物给哥哥拿出去售卖,也有制蛊,没有白吃白喝,而且,我家也有的。”
就在他爹的坟里。
若是她不想要哥哥的钱,他可以回去把他爹的坟掘了。
温柔:“你家?你跟你哥不是亲生的?对了,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父母?”
少年一顿,眼神微凉,被她三不五时嘴欠逗出来的少年气都沉了下去。
连出口的话语气都有几分压抑。
“我娘死了,我没有爹。”
温柔忽然起身,撑着桌子凑近他,吓了他一跳。
“你做什么?”
温柔察觉到他眼底的黯色:“你爹对你不好吗,你这语气?”
面前的少年没答话,唇角冷淡地一牵。
温柔:“干嘛不说话?你说咱俩都一块儿同行这么久了,就算有金钱交易,也算半个朋友吧,给我解解惑?我好奇啊。”
“”薛染一时间连方才心间涌起的郁气都忘了。
她怎么哪壶不开就提着哪壶使劲追根究底啊?
看不出来人脸色吗?
温柔从他眼里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