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一世作为薛染时的性子不同。
那时尚且年少的温柔也和此时性子不同。
出身微末,却有青云之愿,所有人都在让她认清现实,他们这种人,不要做梦。
那时的温柔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我们这种人?我们是哪种人?”
“比起平平淡淡泯然众人,比起卑躬屈膝地苟且偷生,我宁可死在往上的路上。”
一开始温柔总对他爱搭不理的。
难得开个口那都是连嘲讽带冷笑的。
看他有本事夺舍,她都摆烂了,结果他却坚持什么道义,没有半点夺舍的意思。
她还要刺激人家:“难怪你混成这样,蠢死的吧?”
是他用漫长的光阴,陪她走过微末之时,也见证了她风光无限,用温柔,养出了温柔此刻的温柔。
大漠里行路不便,看到远处的绿洲和城池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
一群牛马们过得水深火热,温柔和薛染活像是出来游玩。
途中也不是没人想要偷袭搏一搏的人。
无一例外被温柔当场送去见太奶。
到如今,至少表面上是一个比一个老实了。
薛染需要的药材在大漠绿洲上倒是很常见。
甚至常见到抬脚都能踩到一片的地步。
说白了,在这就是绿洲里的野草,因为运输不便,甚至没人拿去卖,中原和南方才没有。
当薛染发现自己千里迢迢,一路被坑骗追杀,跑了这么远找的东西,居然就是绿洲里的杂草时,那表情相当的精彩。
温柔:“你就为了它啊?”
薛染转头瞪她一眼:“闭嘴!”
温柔:“年轻人火气就是旺盛,又急了。”
薛染:“”
他再理她他就是猪!
虽然药草找到了,但一行人挺多的,还需要补充一些东西再往南苗赶。
温柔就决定暂时在疏勒城住一夜。
这里物资不丰,但也有许多中原没有的东西,别具风情。
现在有钱了,还有“苦劳力”当牛做马,温柔就开始大手大脚地花,花得一群牛马们心里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