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涅墨图娜的身体机能还正常的时候,那些人会给她插上胃管。
老实说异物从鼻腔进入咽喉的感觉并不好受,只是她最好不要有什么反应,如果不想遭受虐待的话,把自己当个破布娃娃就好。
所以即使有一次胃管插到了肺里,她也没做任何表示。在四岁左右时,因为这个原因涅墨图娜染上了很严重的肺炎,当时她差点就能死了,那是她离解脱最近的一次。
只是那些人把她又救了回来,而后的将胃管换成了静脉点滴。
按理说拔针管要比拔胃管简单的多,但对于涅墨图娜来说,两者其实差不太多,都属于“重体力劳动”。
由于被长久抽血的缘故,涅墨图娜的身子很是虚弱,平时连抬手都费劲,更不要提拔针管了。
只是那些人很显然还是高估了莫比林斯人的体质,涅墨图娜不久患上了极为严重的静脉炎。
而由于炎症反应所带来的营养消耗加剧,为此又不得不加大静脉滴注的量,以此来输入各种药品和相关营养液。
这进一步加剧了静脉炎的发作程度,每天都疼的她生不如死。
小小的莫比林斯人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连衣裙,上面有着些许红点,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偶尔不小心留下的。
连一半的床都还占不满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接满了管子,她几乎快要死了,如果不是那些管子随着心脏跳动而发出轻微颤抖的话,没人会认为她还活着。
持续的高热和疼痛一直在折磨着她的意识,即使好不容易疼晕了过去,她也总会在梦中经历那般光景。
她的母亲被蹂躏,她的母亲被撕裂,她的母亲被践踏。
而她什么也做不到,被恐惧支配的她甚至不敢发出声音,从此她就再也不会说话了。
梦,梦也无法让她安宁。
“涅墨图娜在白龙大人的语言中意为幸运,小家伙,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
这便是她记忆的开端,在白的刺眼的房间中,一个和她长的差不多的女人慈爱的看着她。
令她温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初来乍到的小家伙感到安心,她能感觉到那眼神中饱含的怜惜与呵护,所以她本能朝这个她最为亲近的存在露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