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西一块的,仆人拼起我们来很是费劲。更惨的是有时还不太能找得全,最后还得耗费本源重新长出来。”
“那是地狱般的日子,从我记事起,我就在训诫室和医务室来回折腾,在医院的床上度过我那不算童年的童年。”
诺威尔曼的到这里语气一顿,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段记忆仍旧是那般的痛苦。
有人说:“人会被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困于一生。”按理说,有着这样的童年经历,诺威尔曼能长成个人样基本不太可能。
但或许是一切的不幸都在命运中有着补偿,诺威尔曼有一位很爱他的母亲。
“好在我有一位母亲,她有些小孩子气,但深爱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就连我那不太能称之为人的混账父亲,她也深爱着。”
讲到这里时,克洛西娅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似乎是对“母亲”这个词有着很大的反应。只是诺威尔曼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注意到少女突然明亮起来的金色双瞳。
“没人知道,平时连只虫子都害怕的她,是怎么敢在凶神恶煞的父亲面前把我护住的,就连那些并非是她的孩子,她也会一并护住。”
“好在即使是我那不怎么做人的父亲,似乎也有那么些许的人性,他从不伤害我的母亲,而是会让仆人把她架走后再折磨我们。”
“小时候母亲总是会偷偷溜进医院,悄悄的给我们治疗。那时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的确让我好上了不少,至少没那么想死了。”
“我至今仍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在刻刻夏的时候我谈过几次恋爱,但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感觉。”
诺威尔曼并不是很注重家族礼仪,比起家族老爷他更像个不羁的法师,有着自己的傲慢,也有着自己的矜持。
他很没形象的靠在沙发的一角,不甚考究的礼服下面就是名贵的地毯,就那么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烟圈升空。
克洛西娅抱膝坐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上盖了条小毛毯。她其实并不冷,只是感觉不到温暖而已。
略有些昏暗的房间中,是一大一小同样孤独的身影。
“在我十四岁的一天,一直凶神恶煞的父亲什么也没做,一个人在走廊的角落里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