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时,宴会厅的交响乐突然出现刺耳的错音。
可能是宝宝不喜欢这个味道呢。她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生理性的泪,梨涡里盛着新婚的娇嗔。而赵书记扶着她胳膊的手掌骤然收紧,西装内袋里的药瓶硌得她肋骨生疼 —— 五分钟前,他正是用这只手将堕胎药粉末碾进玫瑰露酒。
“该死的,竟然让她躲过去了。” 咒骂声裹着雪茄味擦过她耳畔,比婚礼进行曲的重音更震颤人心。姜雨薇在他臂弯里轻轻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强忍住笑意。
她清楚地看到赵书记眼中闪过的震惊和愤怒——因为他知道,姜雨薇刚刚喝下的本该是堕胎药。
婚礼结束后,姜雨薇独自站在酒店露台上,望着远处的灯火。她摸了摸藏在坤包里的u盘,又想起林赞的话。苏然的母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u盘里到底有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赵宇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温水。
今天辛苦了。他的声音平静,仿佛洗手间里的冲突从未发生。
姜雨薇接过水杯,没有喝。赵宇,她轻声问,我们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赵宇的拇指压住她腕间淡蓝血管,那里跳动着两人都能感知的、属于另一个生命的频率。他突然笑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这就够了。
姜雨薇看着他的眼睛,知道那里没有爱,只有占有欲和控制欲。她突然明白,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一个陷阱。
而现在,她必须想办法在保全自己和孩子的同时,从这个陷阱中逃脱。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远处的化工厂烟囱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如同一个不详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