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径直往后院走去。姜雨薇犹豫片刻,怀着忐忑的心情,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后院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姜雨薇看到父亲正跪在地上,双手挥舞着铁锹,疯狂地挖掘着泥土。每挖一下,都扬起一阵尘土。伴随着铁锹与泥土碰撞的沉闷声响,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姜雨薇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当父亲挖到一定深度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望了望四周,确认没人后,伸手到一旁的灌木丛中,拖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形状怪异,上面还沾着湿漉漉的暗红色液体。
父亲双手颤抖着,缓缓打开塑料袋。刹那间,一张苍白扭曲的脸露了出来,双眼圆睁,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恐惧。姜雨薇差点惊叫出声,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
父亲再次环顾四周,随后双手抓住塑料袋,将尸体缓缓放进挖好的坑中。接着,他拿起铁锹,一锹一锹地将泥土填回坑中,动作机械而又慌乱。每填一锹土,他的呼吸就愈发沉重,额头上的青筋也愈发暴起。
姜雨薇站在门外,目睹着这一切,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父亲,竟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而这一幕,也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永远地刻在了她的心中,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
当晚,警笛声在窗外此起彼伏。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数着警笛声,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中,她置身父亲经营的化工厂的酸液池,身体一点点被侵蚀。紫檀木的香气与腐肉的恶臭混杂,一股脑钻进鼻腔。池底,一串缠着女式腕表的佛珠散发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艺考三试那天,京北市遭遇了三十年一遇的冻雨。细密的雨滴落下瞬间凝结成冰,整个城市被一层寒霜笼罩,仿佛一座巨大的冰窖。
姜雨薇站在候场走廊,明艳的长相和傲人的身材让她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她裹着新买的貂皮大衣,即便在这冰天雪地中,也难掩周身散发的自信光芒。数月前,她以东山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影,那是她逐梦路上的一次高光时刻,而此刻,她离梦想似乎又近了一步。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