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姓何,在临山村当了数十年的村长,为人公正无私,深受村民们的敬重。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村长语气严肃地问道。
“村长,我爹娘的孝顺之心,咱们整个临山村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吧?凝家一大家子人都靠我爹种地打猎来养活。可我爹尸骨未寒,他们就想着把我们撵出去。我不同意,大伯娘就差点将我打死。各位婶婶奶奶们,你们看看我这额头的伤疤,到现在还没长好呢!”
说着,凝妄言露出额头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口。
那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凝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心疼地呜咽出声。
“最后我们还是被撵了出来。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漏洞百出、冬不能挡风、夏不能避雨的茅草房,就是我们的栖身之所。”今天她非得撕了凝家老宅虚伪的外衣不可。
“我娘孝顺公婆,不忍祖父、祖母不快,所有的委屈都忍了下来。可人善被人欺啊!我祖母竟然把我给卖了。我娘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就说我娘不孝。”凝妄言顿了顿,接着说道。
“死丫头,你别胡说八道!”凝老太太怒骂道。却被村长瞪了一眼,只好闭上了嘴。
凝妄言眼中含泪,目光坚定地看着何村长:“试问村长爷爷,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为证。我娘尚在人世,怎么也轮不到祖母来做我的婚嫁之主吧?”
何村长听罢,目光转向凝老太太,语气中带着质问:“凝家的,言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凝老太太在家作威作福惯了,连村长也不放在眼里。
她脖子一梗,蛮横地说道:“是又怎么样?她爹都是我生的,她就得听我的!”
何村长被这蛮不讲理的老太太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