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却在处处提防着他们将军。
近来更是过分,就连粮饷都要克扣一部分,还得将军自行想法解决。
终于、将军他终于肯改变想法为自身考虑了!
刹那间,一股炽热滚烫、汹涌澎湃的雄心壮志在古燕山胸腔内翻涌而起,烧得他热血沸腾。
他“唰”地挺直腰杆,身姿如松,神色凝重而决绝,朗声道。
“将军,属下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将军,任凭将军差遣!”
彭南飞抬起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古燕山的肩膀。
“好!得你相助,吾心甚安。”
夜色渐深,将军府的灯火逐渐熄灭。然而,在这平静的夜晚背后,却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
隔壁李婶家自凝妄言母女到访后,全家便如陀螺般不停歇地忙碌起来。
早在粮食价格飞涨之前,大树与小树兄弟俩便多次悄悄潜入镇上,用那简陋的手推车,一车接一车地将必需品购置得七七八八。
家中眼下唯一短缺的是一辆骡车,无奈囊中羞涩,只能作罢。
最终,李大树耗费数日心血,亲手打造出一辆更为宽敞,且坚固耐用的推车。
“大树,咱们还得准备些啥呀?娘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踏实。”
这话,李婶几乎每日都要念叨一遍。
“娘,能做的俺们都做了,只希望那事儿千万别真的发生。”
李大树苦笑着,努力安抚着母亲。
“孩儿他爹,你在天之灵,可要护佑我们一家平平安安啊。”
李婶又对着亡夫的牌位低声喃喃,眼眶微微泛红。
李大树与李小树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无奈叹息,这段时日,他娘过于紧张,这样的场景,已然成了家中的日常。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万籁俱寂,村里的人们都已沉入梦乡。
熟睡中的凝妄言突然惊醒,她动作敏捷,迅速起身穿衣。
而后,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凝母,轻声说道:“娘,醒醒,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