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便能嗅到各种牲畜排泄物的刺鼻气味，以及夹杂其中的干草和泥土的芬芳，这是市集独有的混合气味。
踏入牲畜市场，视野顿时开阔，各种牲畜或站立或躺卧，牛的低鸣、羊的咩叫、驴的嘶鸣和马的嘶吼交织成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
到了下晌，市场上的买家已寥寥无几，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卖家聚在一起闲聊。
看了一圈，对比了一下，凝妄言决定买一辆骡车，因为骡车比马车便宜，且耐用性胜过牛车。
经过几番比较，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辆老旧看着却很结实的木车上。旁边木桩上拴着的一匹骡子，瘦骨嶙峋但眼神依然坚毅，更是吸引了她。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骡子，一旁的马贩看见，便大声吆喝。
“这位小哥，这骡子又瘦又老，买回去没多久就会死的，你还是看看我的马吧。”
卖骡子的老人只是垂头丧气地坐着，仿佛没有听见。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周，许多人询问了价格后便离开了。
这头骡子跟随他多年，若非家中老伴生病急需用钱，他也不会卖掉，只希望找到一个心地善良的买家，能够善待这头骡子。
“老人家，这头骡子多少银钱？”老人没有回应。
“老人家，我想买这头骡子。”凝妄言提高了声音。
老人终于有了反应，迷茫地望向她。
凝妄言伸手抚摸车辕，感觉质地坚实，没有腐朽的迹象。
她又走近骡子，轻柔地抚摸它的鼻梁，骡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轻轻地喷了喷气，温顺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