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客而已,岂能与夏使同尊。”
李昌吉道“你我同世为人,何分尊卑,更何况汝乃贵尊,我乃贫贱,莫要颠倒义理,置昌吉于覆身。世人皆以苏子为良师,吾自然也不肯例外,现在青山王也为苏子纳之,何以偏偏……”
苏轼回复道“夏使莫急,此一事彼一事也。青山王为西夏一王,但其既为大宋的一臣俘,就无权谋勾利之任,故而吾等与之交并无利益纠葛,而夏使则不一样,夏使乃携夏主使命,吾等若与你结师徒授受之交,必为天下官门猜忌,或将不利宋夏计议,若想相交长久计,还是以宾朋相交为妙!”
李昌吉见苏子无此意思,遂也不再强求。
苏轼与李昌吉这数句的请师与辞师的言语早已背离了黄庭坚填词的初衷,急需有人将二者之心思拉回来,这个时候,李格非就出来言语了,“既然夏使和苏翁师授已经明,吾等还是来作填词一事,我看诸位文采奕奕,那我也当小试一把,文潜之句‘万里江山皆过客’我乃道‘世事浮沉’,诸位以为如何”。
秦观见李格非已经出句“世事浮沉”自己也应当仁不让,秦观出句“我乃道‘情遂何存?’”
黄庭坚笑着对李格非和秦观说“文叔之句‘万里江山皆过客,世事浮沉’,此处‘浮沉’乃似舫之飘摇,正应此情景,可谓相得益彰也,但我看‘世事浮沉’,也不算激情相邀。而少游之句‘情遂何存’乃是假设有情却被‘何存’相否,也算不得积极向上。”黄庭坚呀!真是有意不赞同李格非和秦观所对的句子,这李格非和秦少游自然也有言对,秦观道“鲁直莫要如此严苛,你看文潜上一句‘万里江山皆过客’,乃是先有‘万里江山’皆是‘过客’,用‘万里江山’来定义‘过客’本身就极具悲凉气息,你让吾等怎么对出积极向上之句呢!莫是不然将‘过客’改为‘侠客’?”
李格非也默然点点头,大概是恰好赞成秦观的意思。
这些苏轼看在眼里,也是明白秦观所言,只是大家都是文仕大家,定能想出绝妙的句子,以应当时的情怀。虽然从文意上讲,李昌吉(了去无痕),秦观(情遂何存),李格非(世事浮沉)都无从判别其违,但是苏轼想得到的更是一种转折,能用四个字来转折前面一句所带来的悲凉之感,果真是不容易呀!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