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帐,与宗泽,种师极,狄少云在中军帐中商议举事。中军帐外,灯火朦胧,已是入夜时分。中军帐中,几人目光矍铄,立于沙盘左右,神光晕晕闪闪于诸位头顶之上。
章楶道“吕公请看,敌人中军大营位于晋阳西北二十里处,进可攻,退可守,再退可逃往西夏兴庆府。若不抓住,恐被其逃脱,日后必定会卷土重来。一百年来,夏人反复,若能一举拿下,必能除此后患!”
吕惠卿道“这西夏人抓住可谓不易,善马者逃跑可是强项,若能撵其于天山之外,即为善战,再若能消靡其半,令其数十年无敢再赴中原,也算是为大宋立下不世之功,后世仰服。可是如今胜算几何,尚不得而知?”
章楶则道“现在我大宋乃是本土作战,地形,水泽,山峦都在吾等掌握之中,我看能胜!”
种师极曰“吕公所言才是,西夏人可不比辽国人,确实难以尽数灭之。辽国据地已久,人皆居有定所,与中原无异,善持久战。这西夏人行之莫深,劫掠即遁。”
章楶笑曰“种将军有所不知,此次西夏国东来,其非善尔。与吾等之间必有一战。我观其态势,此次必然为攫取中原土地财物而来。要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举全国之兵,且不要小看于她。”
种师极对曰“我在幽云州与辽人相拒,辽人计谋策略皆不输于宋士,其深知土地乃是固存之本,但这西夏人所来宋地,当是劫掠为,个中心思或不在取土。”
章楶道“西夏人如若攫得大宋这膏腴之地,也会驻兵把守,垦荒植粮,若干年后,必会据此之边与宋分庭抗礼,这江山将要乱哉!大漠干竭,黄沙漫天,恐已不为活人所居,要想生存与宋争地,所以此次以举国之兵至,绝非善尔。敌人带甲而来,我等宋士不可存怜悯之心。”
吕惠卿见纷争厉害,遂转而对在一旁莫语的高骠言语道“骠公子人乃少年,此次代君出征,可为磨炼意志,或去军中走道一番,一为了解军情,二为与将士沟通,莫要让人以为汝乃官家大公子,不近人间之情。”
高骠言道“吕将军说的极是,我正想寻机而出军帐。”
吕惠卿又言“骠公子出行,且带上帐外两名甲士,莫要有安危之事,敌军探子密布,可难预测。”
吕惠卿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