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最后出发,是时天色已晚,粮道军已经行出十几里地驻扎,右军刚刚过了后陇野(地名)也停步,帅府营和左军还未及动身。
此时唐国昌被左军都卫司看管,虽然被限制人身自由,却不限制朝中同僚过来探视。李格非因为没有参加出征仪式,遂早早的携酒过来为唐国昌送别。
李格非见唐国昌,十分歉意道“国昌贤弟,若非我等勾连,你或还在历城享人间之福,如今却要投军,恐有性命之忧。吾愧矣!”
唐国昌却笑道“文叔莫要有愧意,这一趟汴京之行,昌没有白来,成功引起了官家及众百官的注意,实乃我之福也。他日吾之归来,必要封侯拜相,入得庙堂,过去的一切罪责即当烟消云散。只是我之入军莫要让我妻小得知。”
其实李格非明白若是唐夫人和唐迁知道了这件事,定会为之担心,与其全家焦心,不如一人担当,唐国昌也乃是有心性之人,李格非说道“国昌贤弟深明大义,汝妻必为你所作而叹服。今日吾带一坛好酒,为你送行。”刚刚拿出酒杯,就被帐外军士吓止,“行军之前,不得饮酒!”
李格非气愤道“行军打仗,有酒才有劲,一杯酒可斩三百贼兵,自古将军账下不无酒。”那个小卒哪里再敢阻拦李格非这种朝中大人,遂说去请示左军都卫司长官。李格非哪里会等待他回来,小卒一走,李格非就开始把盏,似乎已经不惜官,不惜命矣!
“这第一杯酒,聊表歉意!”李格非说完,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望君归来!”李格非又是一饮而尽。
且待李格非欲再饮,唐国昌慌忙阻止,“唉,文叔兄莫要自个饮之,都说此去西行乃是昌洗脱冤屈的大好机会,我可不愿做逃兵。我唐国昌不过是一介草民,能寻机为国效力,也是飒然,何能背弃国土而遁西北,此杯我干了。”说完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李格非又端起酒杯“吾以为国昌贤弟非宵小之徒,只是唐夫人自来时就不赞成你入汴京,却是我惑你来也!”
唐国昌劝慰道“文叔兄莫要自责也,昌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此去西夏祸福所依,难论对错!”
李格非把盏道“国昌贤弟切切要保重性命。”
两人又各自倾盏数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