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只得呆呆的站在塌边。
约莫片刻之后,高太后出言“向妃来访,未事先言明,也好让哀家有所准备。你不在宫中调教赵煦,今日来此作甚?”
“闻大娘娘近日身体欠安,特来探望问候一二,以表儿媳孝道”向太后殷勤的说。
高太后回复道“如此确实让向妃费心了,我身子确有诸多不适,但是眼睛尚且明了,头脑亦不糊涂,只些需静养。”
向太后又说道“大娘年来本是身体康健,有万年之福,只是长居深宫之中,又有琐事绊心,未必能眼见天下之事,儿媳特来告知一二。宫外骚动,万民激昂,但这深宫幽静,大娘娘能全都得见。”
高太后对曰“看来向妃还是有事前来,道是有何事?且先言说,不必拐弯抹角。”其实高太后明白,这向妃此来只为探听她身子的虚实,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身去,这皇帝还年幼,大权落入谁手尚未可知,因为宫中能者除了自己就是这向妃了,到底是还政于赵煦,还是另选向氏辅佐,一时高太后也拿捏不清。
向太后说道“近日朝廷伐力,天下兵马云集汴京,汴京城可谓是热闹。又有黄庭坚一檄文传闻于汴京,汴京城人皆愤情澎湃,个个都欲去斩那西夏敌首。真是好久没有看到天下之人这么热情了。”
高太后道“你身居内宫,何以知道天下之事,莫非你亦想君临天下。”
向太后慌忙拜服“儿媳并无此意,只是最近听宫女太监说道。儿媳乃一妇人,只愿意携子同乐,并不想过多关联天下政事。”
高太后说道“汝勿惊慌,你所想为何,我自知晓,那赵煦并非你所出,你是想携子同乐,还是挟子以令天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宋江山必须姓赵,你与我不过是这过眼云烟中的一瞬,何以惧我哉!赵煦年幼,你亦负有养育引领之责。自古天下,幼天子必有忧患,恐内亦忧,外亦忧,今正若此也,朝中新旧之争未了,却遇西夏来犯,内外交困,幼天子赵煦怎能御之,还需你我协之。”
向太后听此言语,方才宽心,原来高太后早就属意于她,遂说“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赵氏的血脉,儿媳定不负大娘娘之期待。”
高太后微微笑道“你看,你这就暴露了吧,你心里还是很想,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