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你是说易安有可能成为当今太后!”
李格非叹息道“世间女子皆有可能,我乃是京中高官,吾女只要才德过人,必然会成为汴京城之明珠,谁人不欲窃之,可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夫人,不是戚戚算计的很,若我等这种寒门小户,不敢多娶侧室,可是汴京豪贵,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易安只会念诗取词,怎能与她们争斗,所以宫阁高庙不是好的去处。”
王甄儿道“既然如此,易安确实才思敏捷,聪慧过人且悟性极高,我等何能阻之?”
李格非听此言语,却默不作声,心里想到“若是真的阻止易安才思精进,未免显得太过残酷,不阻又恐带来灾祸,实在两难。”
片刻之后王甄儿对李格非说道“既然我俩都无法解,不如回归汴京,由家父定夺。”
李格非急忙说,“此事不能由你父定夺,你父必会令其优而佳许,更让其璀璨夺目,以为夫之力,怎么可能阻止朝中豪贵对其窃窃眼色。汝王家现在大势已去,大势已去也,官应不响,退而安乐,更无力庇护我等。祖父羽翼渐渐丧失,父亲在朝,力不从心,悠悠退意顿生,王家无力,王家无力也。”
王甄儿声音有点恶狠狠的骂道“你在叹息我王家势力也,你们男人要么寻思着三妻四妾,要么就是勾留者万千权利。天下男儿皆薄幸,忘尽沧海与旧卿”说完就气氛的走开了,自去房里找易安去了。
李格非还未及解释,急忙的喊道“甄儿……”却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真是辛苦这一对男女,为此等俗世所困,而李格非还是当朝宰职(有宰名而无宰权),想必寻常人家是否也有此等烦心事矣,我认为应该是有的,只是寻常人家应该只是担心吃食,却不会为名禄烦忧,而他们是进亦忧,退亦忧,苦楚如流水,留于后人愁。
王甄儿与李格非一夜无话,二者很显然对于前事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又多生出许多恨事,自是不悦。
第二天一早,只见门外有驿使到,送来汴京城公文:
官定元佑七年六月八日,大吉之日,大军出征西夏,扫清胡虏,还我故土,望百官悉数参加,以壮其行,以示我大军武威天下!
李格非看此文书,无有甚言,遂放于桌上,王甄儿从身后走来,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