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亘绝天下。我拜读你之文章,如沐春风,如鱼之泻江河,何不快哉!文叔兄本可是京城文之巨擘,只是枉受苏翁遗案牵连,屈居郓城一官门司课,且陷家人于历城,两地分异,无不令人感叹。”唐国昌叹息道,又突然赞道“以文叔兄之才,现在之状况必是暂时的,将来再为朝廷重用,必能匡扶社稷,功业当更胜于当年的范文正公和王安石公”。
李格非慌忙阻道“且莫提王安石公,目今朝廷,新法日废,士人官商无不避之,王安石公已去职金陵,不知何日能再返汴京城,况我对公之新法也并非全然认同。”
唐国昌安慰道“莫慌,历城乃小地方,去汴京城有数百里,可自由言语,我在此一方,必保你周全”
李格非谢道“我一家老小,在此姘居,多亏唐大人照应,非在此谢过。”
唐国昌回应“切莫言谢,汝与吾之地位,岂不是游龙与浅虾否?君云游在外,虽然偶遇风浪,但总有一天会重飞青云之上,腾驾九霄之间呀。吾一虫虾,唯困滩头而羡之。”
李格非惭愧道“我只是一介书生,况也年逾不惑,已知天命,空难再腾飞。”
唐国昌见状,无法与李格非再争口舌之辩,遂话锋一转,“今天来此,特地为了恭贺文叔兄喜得千金,言语多时,却未见得令千金呀”
李格非歉意道“女孩子本就不入前厅,不登大雅之堂,况天色已晚,早早将息而去了也!”
唐国昌听罢遗憾之,但是指着他所提携的男孩说“这是我家孩儿,我名之曰唐迁,今年还未足四岁,希望未来两家孩儿能够行将走动,若是有朝一日得文叔兄教晦,即便能获得文叔兄文采之万一,也是我家孩儿之幸也。”
李格非听言忙摆手作罢“唐大人虽然与我第一次见面,谈吐文采实不在我之下,那当是我家孩儿向您和贵公子讨教才是。”
唐国昌笑言“我只是一介粗人,不敢与文叔兄相提并论。”
“那就是互相讨教才是”李格非又歉意“今日天色已晚,夜已深时,况非刚从外地回来,车马劳顿,实在不想下逐客令,改日在洛阳居,非设宴,以谢乡邻。”
唐国昌闻言甚是愧疚“是夜造访,着实打扰,非常抱歉,那我等先回去了。”说完带着他的孩儿(唐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