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账目可有计较清楚,真实性可靠否?”
吕惠卿对此事并不知晓,这份账目乃是由高骠找人统计的,因此吕惠卿支支吾吾,高骠也因为和殿上高公绘高公纪份属同门,因此没好出来给予解释。
高太后见吕惠卿无所言,又急切的问道“此账目真实否?冯占奎可抓了,可押至汴京城?”
吕惠卿支支吾吾道“没有。臣皆因其为皇亲贵胄,未有半分动手滋扰,故而只收集证据,令太后定夺。”
众人无解之计,苏轼出了一个主意“官家,既然犯事之人尚在军中未回,且未抓获,此事遂是无解,不过汴京城的‘金翎锐器’老板伙计即在城中,必然可以拿来一问。”
高太后急命御营官长童贯带人去把那“金翎锐器”的老板抓来。
高太后又道“若此事为真,这真大胆,也让哀家寒心,皇亲贵胄居然有如此戕害同僚,利欲熏心之辈!”高太后又急问高公绘“你等如此有钱,还要在军中干这种勾当,岂不是心眼暗黑。”
高公绘惊恐道“此事微臣并不知晓。”说完即伏地而拜,自觉愧疚难当。
高太后又气氛的道“身为大宋将士,居然要自己去买了望筒,护心镜,藤甲,岂不是也让将士心寒吗,朝廷将为之蒙羞。吕惠卿,此事你如何得办?”
吕惠卿急忙解释道“官家,那些从高景佑处得藤甲,银枪头,护心镜之人皆因旧器损毁,未及时修整才不得已……大宋未修兵甲多年,此番出征,仓促应战,有一部分皆是多年未战的老兵,所持器械也过时老旧,晋阳损兵一万,大多是此类兵甲之士,万望官家明鉴。”
高太后感慨言道“此事真是令哀家大惊失色!”高太后见童贯引一商户人来,遂言“此事容后再议。待我等审问之。”
那金翎锐器的老板入得殿来却也不惧,随即拜伏道“草民金应聪拜见官家及诸位大臣。”
高太后道“金应聪,你可有售高家高景佑军甲。且如实说,若有隐匿,国法不容。”
金应聪道“官家,小人在汴京城乃是小本买卖,所售军甲战器,皆是戏台上所用,并无高姓买主。不过数月前有一买主购得大单,竹革藤甲,银枪头,护心镜铁片,了望筒皆有三百个,共计得二十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