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千里”一说,这朝堂之上又是乱哄哄的一团。吕惠卿接着言道“吾等计谋虽然胜得夏人一筹,但如此结果还是令人痛心啊。吾战后清理晋阳城得知,许多壮士的刀剑棍棒皆是被西夏人砍断至死,宋之羸弱,可见得一斑。”
众人听之,又是一阵嘈杂之声。
太后显然对吕惠卿如此言语不满,但是没有办法,朝中能征善战的将军已经没有几个了,还得依仗吕惠卿。
苏轼听得嘈杂之声甚巨,遂高声言道“我大宋从元丰大败后就一蹶不振,不修兵事多年,能有如此战况,实属不易。古之有言,街巷之战,必阻各项军甲兵器,也难借天时地理,所以晋阳城之伏敌,犹如单兵个战,在这种情况,能以一敌四,已经是战之传神矣!”
吕惠卿急阻曰“不是以一敌四,而是以十四万敌七万,毙敌四万,自损一万,苏子莫要弄错,即为惨胜。但是大宋兵弱,不可不防备啊!若是西夏人卷土重来,恐难以对敌!汴京城切莫再以党争为要,当以富国强兵为先。”
高太后听闻吕惠卿之言,面皆黯然失色,这数十年的汴京城你来我往,真的是让人感慨良多,这一众朝臣都是这数十年的见证者,也是这数十年的牺牲者,经济荒废,人员流散,农民苦役,朝臣多贬,但是那高门却还是高高在上,不近人间疾苦。高太后甚有惭愧的问道“吕公(高太后对吕惠卿向来有恶,这次却说的‘吕公’,想必已经放下了许多,或许是人之将去,其言也善),以你之见,国防要事当何以为之?”
吕惠卿回应道“国之长久!微臣不敢言,不过此时当以变政为要,旧政多弊,不合时宜,得闻苏子胸中藏万般计,当以苏子为首辅,即刻入宰,总领朝政,施效新法,以促民生,朝事臣言即此,而国之军事必然也是当务之急,西夏,辽国对中原之地皆是虎视眈眈,西夏国去,迟早会卷土重来,大宋对敌尚不能游刃有余,倘若辽国再来犯,恐怕有亡国之危,大宋不能总以岁币以贿辽国,总有一天他会贪得无厌,更侵大宋。目今军中能打仗的将军真的凤毛麟角,吾当极力培育少壮之才。”
高太后急道“那吕公以为高骠如何?此去可为国家效力?”
远处的高骠和高公纪听太后说到这里,眼神分外敏锐,都盯着吕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