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轼亲启”四字,高太后也算是非常尊重苏轼,没有先行拆开看,苏轼则拆开书信,内写着:
苏子见上,迈安全。唐国昌英勇无敌,与左先锋营奋杀敌军,受重伤,今已痊愈,目前领中军团练使,辖宋兵及夏虏万人。
苏轼看着书信无言,嘴角却露出会心的笑意。虽然不可明说,但是苏迈和唐国昌的性命才是他最关心的,他知道唐国昌安全且升为中军团练使,内心或许有了些许安慰,毕竟曾今与李格非军前送行这位壮士,本以为会一去不复返,没想到却意外的当上了宋军的团练将军,真是意外的惊喜。待归来时,必然再与之痛饮。
眼下宋之窘境凸显,国无锐士,上无能臣,下无良将,而太后却不敢将国家社稷交给年少的赵煦,怕得是有奸臣挟持赵煦以乱朝纲,苏子之力难补天下之漏,太后年事已高,恐难撑太久,局势真的瞬息即变,天色黯然。这天下皆知宋军一万之损,伤敌四万,西夏军以为宋军主力以至,遂潇潇退去,其实西夏军惧怕的不是宋军的武力,而是怕宋军的诡谋,宋正欢腾鼓舞之际,却不知这朝堂之下暗流涌动。然而作为汴京城实际主事的苏子,却因和太后意见两异,行难作法,却无可奈何也。
苏轼回到家,对如此之结果甚是觉得无奈,自己领不领宰倒是不打紧,但是宋莫要再行党争之道,虚耗大宋国力。苏轼差人将吕惠卿的书信送往秦观手中,自己却自顾去饮酒,以抒不愤。
秦观见信,即知如何以对,必是急告知李格非,让他在历城无忧。秦观急取书笔,砚墨以待,书曰:
李文叔见上,今闻晋阳西夏兵事,敌已退去,唐国昌安,并以将军职待之,辖万人以上,可喜也!然,你之右仆射之职已去,换领谏门参议(就是朝散郎),苏子与吾等皆尽力劝慰官家,莫去你职,但结果为之叹!望你知晓。
秦观将书信装入石蜡封,欲交于送信者,突然觉得言语不妥,遂取出信,将后几句李格非被撤职之事删去,再交于送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