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拔除”,脸色骤变,语有责之之意,“连根拔除?恐怕连你我都会被拔除,此意不可,我不赞成此时将大宋的权柄交于还未成年的赵煦,试问古今,主少国疑之事还少吗?”太后余有激愤道“宋之天下,取自柴氏幼子,难道今要新逢旧事。置赵氏江山于不顾。”
苏轼听得太后连这种大宋禁忌之话都说了出来,顿觉不妙,自古曰“言多必失”,苏轼这话算是碰到了牛角,一腔热血却不想换来太后的一盆冷水,遂然心也不济,但是为了挽回危局又急转话锋道“太后息怒,臣之所言,乃是要有德才之人辅佐赵煦,必不使之有失,方可权柄以系,放政于赵煦。”
太后道“煦儿年幼,若是苏子辅佐,哀家自然信之,毕竟苏子为人,哀家识得,可是如果让那赵挺之辅之,未来将如何是为未知?赵煦如今这般年纪,最容易受人唆使鼓噪,心志尚不能全,怎可担当大任,嘱国于天下!”太后之言语犀利,语带对赵煦十分的不满。
苏轼则为其辩驳道“赵煦虽少,毕竟是您的亲孙子,也是在您身边读圣贤书长大的皇帝,太后何故对他如此没有信心?”
太后对曰“赵煦喜读兵书,每每遇到古之勇者,都清新赞之,他若得政,难保不会穷凶黩武,兵戎天下,则宋之百姓必为之消靡,国之财力恐怕难以为继。心志尚不全活,恐为奸人所利用,到时候可连苏子亦不能保全。”
苏轼道“那这江山始终是赵氏的,国之权柄迟早要落到赵煦手中,太后何不先行试探其才能若何?”
太后有点不高兴道“看来苏子今日势必要为赵煦保举一番,却不提如何施政新法。”
苏轼回道“太后之言又巡而环之(话又说回去了),新法施行需巨力助之,力来自于太后官家,迟早断续(不好直说‘你迟早会死的’),若力来自于赵煦,虽现今不足,但是赵煦盛年有加,又有太后加持,必渐蓄力以为新法所出,将来可图之久远。可是若力仅来自于苏某,则名不正言不顺,无人敢为之,虽然苏某有心,但新法亦不知何以图,何可图哉?”
太后已然力乏,回道“今日苏子要与哀家论上一番,我只深宫一怨妇,而你却是邈邈天地之间一俊才,吾当何以论过与你,遂不言吧!”
太后和苏轼各自沉寂片刻后,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