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阅读赏玩,后京兆郡王入京为帝,亦推崇苏子言论,这高氏滔滔常召苏子论文习典,果真是恩宠有加,苏子当年乃是青年才俊,为天下之表率,不由得让人心生羡之,这高氏就在此时与苏子结下难解之缘。
高太后见苏轼对自己的话如此冷漠,遂对苏子言道“子瞻,你我多年旧识,我对你之才华甚为欣赏,不瞒你说,老生久病难医,恐是不久于人世,只是这天下尚无一日宁息,而老生之内心则更有心将朝中诸事托付苏子,不知苏子意下如何。”
虽然高太后用范纯仁和黄庭坚作为幌子,但是其对苏轼的亲昵抬爱,还是容易走漏风声的,也是不想苏轼担待当朝宠臣吝臣的名声,所以高太后渐渐收敛。
面对如此情形,苏轼则急回应道“大宋之事,亦是苏某之事,不论何事苏某都是责无旁贷,只是太后私下召见苏某,未免惹人闲话。”
高太后便开始假装不高兴道“哀家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哪里管得这天下闲话?此次本想与苏子一样不羁一回,大畅天下人家情愫。”太后当然知道这些年对苏轼非凡的欣赏,甚至超脱了普通臣子的界限,执政这些年,常召人入内殿商议国事,诸如范纯仁,黄庭坚,文彦博曾都入过内殿,唯独苏轼没有,太后就是怕人有闲话,而这一次太后虽有顾忌,但却顾不得所有,势必托孤于苏轼。只是这苏子却似木头一般的冷落。
苏轼又道“臣今日乃为军报而来,官家为何迟迟不应允!汴京城人,个个翘首以盼,望太后早日公之于众。”
太后回曰“军报之事,我已经应允范纯仁,不日范尧夫将会把军报公之于众。”
苏轼方才心安“即是如此,那臣等放心。”遂只顾拜首谢意。
太后又问苏轼道,“苏子可曾记得当年进士策论为何?”
苏轼对曰“当然记得,当年应试之题为《刑赏忠厚之至论》,论宽赏而少罚,是为仁治天下之道。”
太后曰“先君之道是为仁,即是应了苏子之篇!”然后高太后又似在吟诵苏轼当年所写之文“‘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