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告知,否则唐夫人听夫西去必然郁郁寡欢,日久便可生不复之疾,是为最坏之计。目今守好历城李府以及唐家才是最为重要的。”
李格非听王甄儿的话觉得颇为有道理,遂依其言。
此时恰逢李迒哭喊声起,夫妇二人随即侧身查看,那婴儿的啼哭似乎是人间最美妙的音符,即可转移愁绪,又能舒缓紧张的气氛,李格非笑靥满面的看着眼前的李迒,别提内心有多高兴。人间事多,相聚是少,怎不恨己无力日日相伴妻儿左右,不过还好,这零星的相聚确也是人间乐事。李格非抱起李迒,温声细语而言“迒儿是不是饿着了”,又急忙催促下人去把奶妈叫来。
王甄儿亦在身旁照应,看着哭闹的李迒说道“迒儿定是尿裤子了,”夫妇二人急忙查看,果真如甄儿所料,二人急忙开始打点,此时奶妈已至,帮助收拾李迒的衣服,三人在房间里自是忙的不亦说乎。可是人多手杂,那么丁点的李迒却有六手拨弄,未免过甚,渐渐李格非放手,走到正在一旁练字的李易安身边。
李易安见父亲来看自己写字,遂又捋起袖子,捻着毛笔准备写字,还不住的仿照大人状蘸蘸砚墨。
李格非见李易安如此乖巧,遂问道“安儿在写何文章?可否念于为父听听?”
李易安抬头微微笑道“安儿正在写王子安的《滕王阁序》第一段,我念给你听”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李格非听完内心乐开了花儿,小小易安却能如此聪慧,遂问道“你念之句,可晓其中意理?我看此文其中,可有许多生僻难认字讳,你这娃娃果真却能全识。”
李易安道“我当然知道,母亲教授过我很多次了。”
这时王甄儿凑了过来说道“我在历城,闲来无事,只能教授闺女识文断字。说来安儿也是聪慧,一点即通,真是让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