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几不可闻,“……到底是怎么回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厚重而腻人,就像廉价香水的味道。
曲云凰紧紧抓着牛俊逸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快意涌上心头。
“抓到你了。”她心想,目光紧紧锁定飞云阁阁主。
他站在门口,就像一幅怪异的画作,脸上刻意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哦,不得不承认,他很会演戏。
但她更胜一筹。
“什么意思?”曲云凰歪着头,佯装无辜地重复道。
她的声音虽轻柔,却如冰片般划破寂静。
“哎呀,阁主,这不是很明显吗?孙护法……愿他安息……窝藏了一名危险的罪犯,就是那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恶魔!想想看,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找到了他。”
她让这些话在空气中回荡,看着阁主精心伪装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闪烁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张嘴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像条缺氧的鱼。
他从死去的刺客身上,移到牛俊逸手中皱巴巴的信上,然后又看向曲云凰。
他那双原本犀利精明的眼睛,如今却被……那是什么?
恐惧?
疑惑?
她断定,是两者美妙的混合。
牛俊逸,这位尽职尽责的情人,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捂着自己的侧腹。
“这……这简直难以置信。”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里恰到好处地带着震惊和愤慨。
“孙护法……我信任他……我们都信任他!谁能想到他竟然和这个恶魔勾结在一起……”他说着,用颤抖的手指向死去的刺客。
他的表演几乎完美得有些过头了,曲云凰强忍着笑意想道。
只是“几乎”而已。
阁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声音微弱而沙哑。
“这……这可是严重的指控,曲姑娘。你确定……?”
“确定?”曲云凰笑了,短促而尖锐的笑声在小屋里回荡。
“阁主,证据确凿。胎记、信件……一切都指向孙护法是同谋。除非……除非你是在暗示是我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