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斥候用来传递密信的灰隼。
当牛俊逸的暗卫捧着灰隼腿上的铜管闯入时,浸透信纸的漠北沙尘正簌簌落在她新换的鹿皮靴上。
信纸展开的瞬间,灵犀幻音诀的波动震碎了案头瓷瓶。
麴云凰看着纸上歪斜的\"之\"字,每个末笔都扭曲成毒蝎尾钩——这与密信上优雅的凤凰尾羽截然不同,却与她梦中父亲喉间的致命伤如出一辙。
\"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入京。\"牛俊逸拾起滚落在地的瓷瓶碎片,锋利的边缘映出他眼底寒芒,\"姑娘可知朱雀大街最大的胭脂铺,柜台后藏着三丈见方的玄铁密室?\"
山风卷着枯叶拍打窗纸,麴云凰将灰隼信纸贴近烛焰。
焦糊味中浮现出半幅残缺的京城布防图,护城河的位置与她怀中舆图相差了整整三里。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琴弦余震:\"牛公子的折扇,可抵得过暴雨梨花针?\"
玄铁车驾碾碎霜花的声音惊起林间寒鸦,麴云凰在颠簸中按住怀中开始发烫的锦囊。
当车帘被劲风掀起一角时,她瞥见远处官道上疾驰的黑色马车——描金车辕上,双头蟒纹正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青紫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