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金山咸塘波涛汹涌,盐民的号子声与潮水怒吼交织成悲怆的乐章。盐场主钱镠跪在滩涂上,双手捧起浑浊的海水,咸涩的苦涩漫过指尖,染黑了他华贵的衣袍。
“霍将军,求您护佑这方水土!”钱镠嘶声呼喊。咸塘以东,古海盐县城的轮廓已半没于潮水,百姓的哭嚎声随着风浪飘向天际。
突然,云层裂开一道金光,一袭黑袍的身影从天而降。那是汉昭帝的托孤重臣、权倾朝野的霍光。他眉宇间沉淀着千年功过,却在此刻显露出神明般的威严:“吴主孙皓的残梦,将我从长安的权谋中唤醒。潮神之位,我接下了。”
话音未落,霍光周身涌起金光,化作一道长虹刺入海中。潮水骤然退却,露出满目疮痍的滩涂。盐民们惊呆了,他们匍匐在地,将霍光尊为“金山神主”。
咸塘深处,暗流翻涌处藏着一座水晶宫殿。盐潮精王赤鱬立于王座之上,八条触手缠绕着被潮水吞噬的渔民骸骨。它狞笑着冷笑:“霍光?不过是凡间权臣,也敢镇我东海?”
话音未落,宫殿剧烈震动。霍光踏着浪尖而来,身后拖曳着一条金色长虹,将整座水晶宫劈成碎屑。赤鱬嘶吼着扑来,却被霍光袖中射出的青铜剑钉在礁石上。
“你可知,我霍氏一族本是河东盐商?”霍光剑锋抵住赤鱬咽喉,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当年武帝北击匈奴,盐铁官营之策断我家族财路。我霍光虽助汉室中兴,却始终心系盐民疾苦。”
赤鱬怔住。霍光松开剑柄,以掌心托起一滴海水,刹那间万千盐晶从海底升起,化作锁链将赤鱬束缚:“从今往后,东海潮汐听我号令,盐民可安耕织。”
千年流转,金山神主庙香火鼎盛。小金山岛上的石炉仍散发着微光,那是霍光留下的神谕。庙祝老张每日擦拭神像,忽见霍光塑像眉间微动,惊呼道:“将军显灵!”
庙外,现代都市的钢铁森林正蚕食海岸。开发商企图填海建度假村,挖掘机轰鸣着逼近咸塘。老张捧着祖传的《云间志》冲进工地,却被钢筋刺穿胸膛。
鲜血滴落之处,霍光虚影浮现。他凝视着这片曾经护佑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千年前的权谋与忠诚在此刻消散,唯余纯粹的守护之意。
“以我神魂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