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痛断断续续,宛如密密麻麻的针一遍又一遍的刺穿皮肤,如芒在背,古人造词诚不欺人。
李世民瞥见李承乾脸上薄汗,心下不忍:“太子身体不适,可以上疏告假。”
李承乾轻笑,牛马的自觉,只要没倒下,就准时打卡上下班。
“谢陛下挂怀,臣无碍。”
众大臣习惯了太子在早朝一言不发,实则他们也巴不得太子一言不发。人所共知,太子大病一场过后,三寸肉舌锋利至极,于志宁被贬,谁还愿意去招惹太子。
一种另类的岁月静好,李承乾十分受用,事实证明,一个情绪稳定的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面对任何突发情况,只要自己稳住不破防,保持头脑清醒,就能够找出对方在言语上的漏洞,最后把对方干破防。
早朝结束,李承乾径直回东宫,张玄素着了风寒,坐在上位,精神十分萎靡。
李承乾为这老人家捏了一把汗,春秋换季感冒,不仅折磨现代人,也平等的折磨古代人。旋即命人熬了碗热热的姜汤给张玄素,又叫人抬了炭火盆进来摆在张玄素身边。
“右庶子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歇息,布置下功课就行,孤自己看书完成窗课。”
张玄素说什么都不肯,咳得满脸通红,还是强撑着给李承乾讲完课,一直到李承乾窗课做完,他查过才离开东宫,临走前还不忘一通谆谆教导。这种工作态度,李承乾十分佩服,张玄素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一定是资本家争抢的劳模员工。
才结束早课,李承乾稍稍活动了下身子,不出意外牵扯到背后的伤,痛的他一个激灵。
“殿下,长孙驸马前来拜见。”
李承乾皱了皱眉,长孙冲,他来做什么?
“请进来。”
贞观一朝夺嫡之争,长孙无忌前期属于观望状态,他和长孙冲舅表兄弟兼大舅哥和妹夫,亲上加亲的亲戚,但关系着实一般般。
内侍引了长孙冲进殿,二人各自见过礼数,分了宾主落座。长孙冲率先开口:“早朝见太子殿下脸色憔悴,父亲挂念,叫臣前来探望。”
李承乾道:“劳宗正卿转告国舅,就是挨了陛下几鞭子,不是什么大事,他老人家国事缠身,还要为孤烦心,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