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成何体统?”
李世民从殿内出来,面沉如水。
李泰行了大礼,疾步到父亲身边,眼眸发红,垂泪欲滴,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李承乾饶有趣味看着眼前一幕,有这个演技,要是生活在二十世纪和二十一世纪,背后再有点儿资本支持,绝对是金马影帝的存在。
“到底是咱们李家,父慈子孝当真叫人动容。”
李世民目光陡然锐利,直勾勾落在李承乾身上,有玄武门在前,他自然听得出李承乾言语中的讽刺。
适可而止,李承乾拱手拜了一拜,道:“臣还要回东宫上课,就不在此多逗留,搅扰陛下与魏王天伦叙乐。”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压下脱口而出的“滚”字:“去吧!”
东宫之中,张玄素已经等候许久,古往今来的老师都不喜欢学生迟到,对方是太子为这些小事不敢骂但不影响张玄素摆出一张臭脸。
李承乾看出张玄素的不满,道:“陛下留孤说了几句话,后来魏王过来又被拖了些时辰,迟了这许久,让老师久候,实在是抱歉。”
张玄素一惊,似乎是不敢相信太子向他致歉,老脸一红,说话的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生硬。
“陛下留人,迟上一时半刻也无甚要紧。”
张玄素的反应,也在李承乾意料之中,比起色厉内荏的于志宁等人,张玄素是真的刚直。不过,那时的李承乾是太子,一开始就是上位者,要的是臣下绝对的服从。张玄素作为老师,觉得老师教导学生,学生就应该受教。两种极端的思想理念相互碰撞,在贞观十四年后,他彻底疯魔险些杀了张玄素。
日落西沉,授课结束,李承乾当堂完成窗课,交于张玄素查过之后,亲自将人送出东宫。
回到显德殿,承乾命人带了李象过来,李象已经启蒙,正学《诗经·击鼓》篇。
童声稚嫩,李承乾平静无波的心被勾起阵阵涟漪,他抬手驱散了宫人,在案上将宣纸铺开,又将李象拉到怀里,亲自研墨,手把手教李象在宣纸上描摹。
“阿耶的字好看,先生总说我的字歪歪扭扭,不成体统。”
李承乾笑了笑,古今中外教育如是,父母贬低子女,师长打压学生,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