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石块,狠狠砸向自己的左手,伴随着骨骼碎裂声,青铜化的皮肤却完好无损。“契约手要新鲜的”她的声音里混着林槐那阴森的冷笑,“最好是担保人自愿献上的”
这时,竹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剧烈震动起来,突然朝着城隍庙方向飞去。沈予安见状,立刻追赶上去。在追赶的过程中,他左眼的金属心跳急剧加速,震得他半边颅骨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颅而出。当他经过早点摊时,蒸笼里腾起的热气在空中诡异地组成算盘形状,每颗算珠都是个哭嚎的人头,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卖豆浆的大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牙龈上还粘着契约纸碎片,声音尖细地说道:“沈掌柜第一味药在庙门口”
很快,沈予安来到了城隍庙。城隍庙的朱漆大门上钉着七枚棺材钉,排列成北斗七星状,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压抑的气息。瞎眼乞丐蹲在石狮旁,他的铜钱眼正在融化,黄铜汁液顺着脸颊流到地上,凝成“子时前”三个字。当沈予安靠近时,乞丐突然扯下自己的左眼铜钱,动作干脆而又决绝,空洞的眼窝里瞬间伸出条契约根须,像一条灵活的小蛇,直刺向沈予安左眼的空洞。
“柳家的铜钱眼最养胎”乞丐的声音突然变成四凶门长老的合音,仿佛有多个灵魂在同一具躯壳里发声。铜钱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燃烧的轨迹,带着炽热的温度,精准嵌入沈予安左眼的边缘。刹那间,沈予安只觉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左眼,在这剧痛中,他看到了走马灯般的画面:柳雪被按在契约树上取卵,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自己七岁时被植入契约种子,小小的身体在祭坛上瑟瑟发抖;历代掌柜在任期结束时被活剖取心,鲜血染红了冰冷的祭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晚晴突然用青铜化的左手抓住那条根须。她的皮肤与根须接触时,发出烙铁般的“滋滋”声,契约条纹顺着胳膊疯狂上涌,像是无数条虫子在皮肤下爬行。“担保人代付首期”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铜钱瞳孔里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黑色算盘珠。根须像是嗅到了美味,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珠子,暂时放过了沈予安。
最终,铜钱稳稳嵌入左眼眶,边缘生出细密的青铜血管,与沈予安的神经接驳在一起。神奇的是,竹简